近日賞讀賈長華先生新著《尋石與問石》,掩卷之際,我的思緒似乎依然徘徊于大自然鐘靈毓秀的各類奇石之間;我的心靈仿佛穿越時空,在遠古與現(xiàn)實之間逡巡。一塊塊奇石,在該書作者的眼中和筆下,似乎注入了鮮活的生命力,它閃現(xiàn)著沉思、閃現(xiàn)著睿智、閃現(xiàn)著深邃的哲思……
其一,化石與人生瞬間與永恒。
品讀書中的《化石與人生》一節(jié),好像跟隨作者筆觸,漫游了歷史長河。林林總總的動植物化石,在作者眼中都是時光隧道的驛站,都是歷史長篇的標點,貫穿著這樣一條哲學主線瞬間與永恒。時間再久、歷史再長,在我們的回顧中都是瞬間;而那些化石,卻變?yōu)橛篮隳呐率窍鄬Φ挠篮?。人生何嘗不是如此呢?回顧以往,“逝者如斯”而群星璀璨。我們的前輩先賢,以他們惜時如金的不懈奮斗,緊緊抓住每個瞬間,創(chuàng)造出一個又一個永恒。看今朝,我們偉大祖國的每一個堅實的前進履痕,也都由瞬間變?yōu)橛篮?,而有幸生活在這一時代的每一位國人的工作業(yè)績和人生成果,也都凝鑄為不同程度的相對永恒。為此,書中寫道:“讓我們非常珍惜人生珍惜這幾十年的人生”,“在各自的崗位上勤勤懇懇的工作,任勞任怨的工作和卓有成效的工作,創(chuàng)造出成果”。
我理解,這一個個我們親手創(chuàng)造的工作業(yè)績與成果,都是相對于人生瞬間的永恒。愿我們惜年、惜月、惜日、惜時,緊拉“瞬間”的“韁繩”,共同創(chuàng)造一個又一個永恒。
其二,“春江水暖”現(xiàn)象與本質。
觀賞該書作者收藏的奇石“春江水暖”,并深讀其收藏經歷,使人悟出這樣一個哲理形式與內容的辯證關系。這塊令人艷羨的奇石,不是來自哪家大型的博物館,也不是得自哪個燈火輝煌的博覽會,而是來自奇石博覽會外的地攤。當作者以賞石家的獨到目光決心購買時,地攤的主人贊許說:“你很有眼力,我敢斷言,它比大雅之堂中的任何一塊三峽石都好。”讀書至此,這如映眼前的賞石購石的場景,宛如一曲動人心弦的“高山流水”古琴音,從中彰顯的是現(xiàn)象與本質的辯證關系。在我們的現(xiàn)實生活中,“包裝”成了一句比較時髦的詞。商品需要豪華包裝,演員需要包裝,拍賣品需要“包裝”。“包裝”后的拍品拍出天價的同時,是一片質疑之聲……視此現(xiàn)象,有的謂之“虛火”,有的稱之“浮躁”。其實,這不過是“名”與“實”、現(xiàn)象與本質不統(tǒng)一。
在藏石市場上,大的博覽會只是“名”,而藏家要得到的奇石珍品才是“實”;浩大的場面、豪華的包裝只是形式,而一塊出類拔萃、世之罕見的奇石才是本質。由此,作者寫出這樣一句擲地有聲的結語:“我們要永遠抱有這樣的態(tài)度:不為名,只為實。”
其三,象形奇石主觀與客觀。
在該書作者的藏石珍寶中,頗為自得的是在內蒙古阿拉善盟“漉盡黃沙始到金”的各種象形奇石如“黃豆”、“綠豆”、“豇豆”、“花生”、“辣椒”、“土豆”、“葡萄干”、“大紅棗”等等。這些為藏石界所矚目、所贊嘆的象形石,都是他憑借多年的賞石積累和藏石經驗,力排“眾議”而“執(zhí)意孤行”的收獲。一位奇石收藏界朋友問:“你怎么一下子就有這么多的收獲?”他毫不猶豫回答:“凡事要有主見。”“主見”與“眾見”,其實質反映的是主觀與客觀,個性與共性的辯證關系。唯物辯證法認為,物質決定精神、客觀決定主觀。然而,在某種特定條件下,精神對物質、主觀對客觀又起著至關重要的,乃至引導性的反作用;共性涵容著個性,個性又彰顯著共性。對于某一統(tǒng)一體或集體來說,為了實現(xiàn)共同的奮斗目標,需要同心協(xié)力的共性。但在發(fā)明創(chuàng)造以及管理科學等領域,更需要“個性”的彰顯和引領。然而,這種“主觀性”和“個性”,絕不是莽撞和蠻干,而是在長期積累各種直接或間接經驗的基礎上,實現(xiàn)了從感性經驗上升為理性經驗之后的“主觀”即主見。這種源于真才實學的主見,才是真知灼見。
正如長華先生慨言:“總之,決不輕易改變自己的主見,始終固守自己的主見。只有這樣,才能不去簡單重復別人干過的事情,才能去干別人沒有干過的事情,才能最終干成別人沒有干成的事情,從而在事業(yè)上有所突破,有所發(fā)展,有所建樹。”在這里,主觀其實是指辯證唯物主義所稱道的主觀能動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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